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亲历者忆中印边界战:反击时间比原计划延迟4天......

来源:admin  2019-03-14 10:22

编者按:1962年10月20日,中印边界战争爆发,并最终以印军的全面溃败告终。本文作者杨致芳1961年毕业于北京大学东语系印地语专业,中印边界冲突发生后,他受命在前线从事翻译、劝降工作,他以亲历者的视角回顾了他的这段经历。在他看来,这是一场本不应该发生的战争。

亲历者忆中印边界战:反击时间比原计划延迟4天......

中印边境冲突

难忘自卫反击日的炮火轰鸣

1961年我从北京大学毕业后,被分配入伍。第二年4月末,我抵达乌鲁木齐,到军区政治部报到后,开始了边塞生活。6月底,我随新疆军区派出的一个联合工作组到昆仑山前沿考察,就这样到了康西瓦,即“前指”(前线指挥部)所在地。当时,中印边界局势已非常紧张。

战争引信随时被点燃

从1962年初开始,正规野战军入疆,被调集的各种干部也纷纷走上岗位,包括一批翻译队伍。他们大多是从全国外事单位借调来的英文干部或在读学生。实践证明,对印军工作,印地语、尼泊尔语、乌尔都语比英文更有针对性,遗憾的是,1962年10月之前,在边界西段我是唯一受过专业训练的印地语干部,且初步掌握了中印边界纠纷的核心实质。其实我对自己的外语水平也极不满意,深感“书到用时方恨少”。但这能怪我吗?5年的大学生活,有3年多是在人整人的政治运动中度过的。

那时我的具体任务是,与借调来的大学生一起,组织战士骨干,普及战场喊话,口号内容由上级下达,主要是:“缴枪不杀”,“举起手来”,“出来”,“我们宽待俘虏”,“不要动”,“跟我走”6句,由我们翻成印地文和英语。骨干人员是每连抽调的四五名有些文化、口齿伶俐、政治可靠的战士,集中在一起学习,然后由他们返回连队普及。

7月初,我接到命令,到西段最早发生过武装冲突的空喀山口执行任务,我的职责是为应对可能发生的突发事件作翻译工作。在那里待了没几天,我又被命令返回康西瓦领受新任务。原来,天文点哨卡(海拔约6700米)遭遇印军的严重威胁。天文点军情刚稳定,又接报加勒万地区情况有变,于是“前指”命令我立即前往。我当时的感觉是,边界形势瞬息万变,随时可能点燃战争的引信。

反击时间比原计划延迟4天

加勒万防区是中印边界西段的要害区域。战争爆发前夕,我方战争机器迅速启动,山下部队源源上山,前沿工事重新扩大、加固。在中印军事对峙中,双方阵地的正面距离不过40-80米,中方如此之大的军事动作,不可能避过对方的眼睛,然而这些动作竟没有引起对方的任何警惕和反应。我事后分析,驻守那里的印军王牌杰特联队或许认为,中方只是在为越冬做准备。更为关键的是,尼赫鲁当局及其军事高层始终信奉“我向前推进我的,你能把我怎么样?”的信条,且看当年一些印度媒体喧嚣的报道:印军已“在2500平方英里的广阔战线上全面推进。尼赫鲁取得了拿破仑式的大胆规划所取得的独一无二的胜利……”

随着印军不断蚕食我领土,中央最后决定军事反击。10月中旬,军委传达毛泽东对印军反击作战的命令,总参发出第一道命令:将于10月16日拂晓北京时间6时整,向中印边界东、西两段的入侵印军全面出击。要求以最猛烈的炮火,摧枯拉朽地拔除印军在中国境内的全部哨所、据点,夺取彻底胜利。为达此目的,要求各重型武器先进行15分钟轰炸,然后投入作战部队全歼印军。然而14日午后,总参突然传来第二道命令:反击时间延后,就地待命。事后得知,地处西藏的边界东段部队未全部进入指定阵地。直到18日傍晚,才接到20日拂晓出击的命令。

10月20日是难忘的一天。零时前,战士们已全部就位,趴卧在战壕中等待信号弹升起,没有人发出哪怕是极其轻微的声响。难以想像,战士们何以在零下40多度的寒夜中,一动不动地苦熬五六个小时。6时整,三颗信号弹腾空而起,刹那间,中方全部火力山呼海啸般射向印军阵地。我冷眼观察着这惊心动魄的一幕,这不是晚会的焰火,也不是电影画面,我的心情也绝不是轻松,因为片刻之后,就能见到血肉模糊的尸体横七竖八地散落在掩体内外。

战斗之初,我听到来自对方阵地一阵短暂的轻机枪之声,但很快便被打哑。炮火过后,第一梯队的战士们潮水般冲向印军阵地。随着第二梯队冲锋令发出,我甩掉身上的羊皮大衣,向下奔去。我看到,喷火连的火焰喷射器令几十米以外的印军阵地瞬间变成一片火海。双方力量对比悬殊,这一战基本上没遇到什么抵抗。听战士们报告一些印兵逃向大雪山,我马上对着上面高喊,见无人应答,便迅速返回战俘临时收容站。

与印度战俘的兄弟情

收容站帐篷里约有30名印俘,衣着单薄,有的甚至还穿着睡衣、睡裤,眼里流露出无限的惊恐。在帐篷的一角站着一个军官模样的人,眼中流露出不服气的神情,口中咬牙切齿地咕噜着“刹把仕,刹把仕!”(印地语,“好,可以!”、“真棒,妙极了!”之意)。这一镜头在我的记忆中,总是那么清晰。我很快投入到管理战俘的工作中,为印俘登记造册,舒缓他们紧张的情绪,解决他们的实际困难。一次,为解决俘虏的某个困难我同当值军官发生争论,我的命令口气和坚决态度被几个印俘看到,他们竟认为我是高级别军官。仅是短短一天的相处,我便成了他们眼中的救星。实际上,我只不过在履行我的职责罢了。

10月21日傍晚,我接到命令紧急赶赴西大沟战场。22日下午抵达时,那里的战事早已结束,大部队连夜乘车进发西藏阿里。23日,我原准备随大部队奔赴阿里,突然接到新指令:去康西瓦“前指”报到。原来,大部分印俘已转往那里,需要翻译。与此同时,印地文、英文、乌尔都文的翻译们也从各单位抽调、借用而来,组成了一支十几人的翻译队伍。

在对印俘宣传教育的同时,中方充分尊重他们的习俗和宗教信仰,比如成立伙食委员会,由中方司务长、副中队长、医生及印俘代表组成,每周开一次会,制作食谱,汇集印俘的意见。很快,中方管教人员与印俘结下友谊,有的战俘甚至视中方人员为父母兄弟。中方还在战俘营开展了多种球类比赛,组织过三次运动会,还搞演出活动,由印俘们自编、自导、自演。中方为他们放映过《流浪者》、《两亩地》等印度电影及经典中国文艺片《白毛女》等,引发他们强烈的共鸣。

1963年5月,这些印俘启程回国。在返回前,一名战俘托人转交给我(当时我在莎车野战医院工作)一张字条:我亲爱的张国柱(我在前线时的曾用名作者注):我即将返回印度了。我曾企盼和您见一面之后再走,然而,不能见到您了。也罢,没关系。我心中将永远保留对您的怀念。我留下自己的友情,带着您的友谊回去。您亲爱的普乐达布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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